张采萱心(xīn )里已经猜测到,大丫应该会问她借。她这边没说话,那边的大丫已经很着急了,东家(jiā ),我娘那个人最是要强,一辈子的都不喜欢欠人,这一回是真的没办法了,家中的房子和地都是我爹留下来的,她不敢让这些东西有一点闪失,顾家的契书娘愿意押上房子也只是权宜之计而已。说(shuō )到这里,她咬牙,东家,实不相瞒,我娘当时打的主意就是盘算着要是还不上,就来(lái )跟您借。
张采萱的身子开始浮肿,脚上的鞋子都不能穿了,衣衫更不用说,早已大了好多,当初怀着骄阳那时候的衣衫被她留到了现在,那时她虽然不觉得自己会再生孩子,但是也没有把那些衣衫(shān )扔掉,如今拿出来,倒是刚刚好。不过都是薄衫,好在她还有披风,裹起来倒是不会(huì )冷。
大丫对着她躬身,头几乎弯到了地上,多谢东家。
这些到底是别人家的事情,张采萱听过就过去了。她自己家的还扯不清呢。
在外人看来,他们去剿匪很危险,说不准下一次还有没有命能回来(lái )。但是对于他们自己家人来说,他们不只没事,还能带许多好东西回来,并没有先前(qián )以为的那么危险。
骄阳闻言,抬起头认真道,娘,我听你的话,不让你担心。
村里人蠢蠢欲动,村西这边还算安宁,张采萱每天都会亲自送骄阳去老大夫家中, 余下的时间都留在家中。
骄阳虽然懂事(shì ),年纪还小,根本分不清日子,更加不会知道秦肃凛他们回来是哪天了。
这却是事实(shí ),当时秀芬的眼睛虽然红,却是一直追着那人,对于路旁的人都恍若未见,那么多人站在一旁看热闹,她都没对着别人发疯。
秦肃凛叹口气,我一路上听抱琴说,你是不是刚好撞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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