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于是又将自己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庄依波听了,却只是淡笑了一声,随(suí )后道:你(nǐ )看申先生的状态,像是被打扰到了吗?
她这么说着,庄依波却充耳不闻,低(dī )头又拉起(qǐ )了另一首(shǒu )曲子。
庄仲泓正在气头上,正试图追上去,佣人死命拦着他,道:庄先生,您这个样(yàng )子,申先(xiān )生知道了,恐怕是会生气的——您先冷静冷静,父女俩,有什么事是说不通的呢?
袅(niǎo )袅水雾之(zhī )中,她神思渐渐昏昏,却又在察觉到一股截然不同的温度时骤然惊醒。
从他(tā )在国外起(qǐ ),庄仲泓(hóng )便一直在试图跟他联络,偏偏总是得不到回应,这一边跟庄依波也是将口水(shuǐ )都说干了(le )也得不到(dào )回应,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之时终于成功约到申望津,还见到他把庄依(yī )波也带在(zài )身边,顿(dùn )时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天的晚餐算得上是不欢而散,夜里,庄依波洗完澡,对着镜子(zǐ )里自己那(nà )张还隐约有一丝痕迹的脸看了又看,终于还是贴了张面膜上去。
庄依波哪里会知道,因此也没(méi )有回答,佣人却在盯着她的神情看了片刻之后,轻笑着开口道:庄小姐多笑(xiào )笑吧,你(nǐ )是没瞧见(jiàn ),申先生刚才进门来,看见你笑的时候有多高兴,我在这边也有一段时间了(le ),从没见(jiàn )过他那样(yàng )笑过——那些不开心的事就暂且先放一放,不要再想了,人生在世,谁不想快快乐乐(lè )地过啊。你开心,申先生也就开心,这样多好啊。
庄依波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很久,眼见着已(yǐ )经过了她(tā )要出门的最晚时间,连司机都忍不住进来问,佣人只能硬着头皮上楼,轻轻(qīng )敲响了庄(zhuāng )依波的房(fáng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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