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一片(piàn )汪洋,抢救队伍划着船去解救工人,有情绪崩溃的工人家属哭泣着扑上来,撕扯住他的衣裳,哭嚎道:杀人的刽子手!奸商!奸商!你这个该死的奸商,我孩子才二十岁啊,生生给砸断腿(tuǐ )了呀!
不(bú )要把责任往我身上推!沈宴州站起来,高声怼回去:是你太急功近利了!
这话提醒了(le )何琴,自己还和儿子在冷战中,不宜再触他的霉头。想着,她摆手让仆人退下了,但还是瞪了(le )姜晚一眼(yǎn ):哼,瞧你的审美,都把宴州带跑偏了!
姜晚那杯是红枣茶,深红色,上面飘着薄薄(báo )的红枣片(piàn )。
回国来的这些天,他一直想向她证明他不比沈宴州差,可得到了,又丝毫不觉快乐(lè ),反觉得恍然若失。
刘妈把手机拿给她,姜晚接通了,才知道来电是何琴。
沈景明心痛地移开(kāi )眼,复又(yòu )迈开脚,往外走。
少夫人,看看可合乎胃口,不好吃,刘妈再给你去做。
姜晚见她不(bú )再动客厅(tīng )的东西,对她的话只当没听到。她坐回沙发上,看了眼沈景明手上的红痕: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何琴白她一眼,终是换了话题:我请了你小叔过来做客,应该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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