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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沅不由得抓紧了慕浅的手，冲她摇(yáo )了摇头。

慕(mù )浅不知(zhī )道此(cǐ )刻他身(shēn )体里(lǐ )正在经(jīng )历怎(zěn )样的辛(xīn )苦与(yǔ )折磨，只知道，他(tā )应该是难受(shòu )的。

他曾经受过的伤，曾经遭过的罪，讲出来，不过是轻描(miáo )淡写，一句(jù )话带过(guò )。

而(ér )她竟然(rán )不知(zhī )道，自(zì )己什(shí )么时候(hòu )，流了这一(yī )脸的泪——

慕浅抬眸看(kàn )向她，只见她鼻尖通红，眼窝内依旧是湿润的。

一支烟，她(tā )统共也就抽(chōu )了两口(kǒu )，剩(shèng )余的时(shí )间，都只是(shì )静静(jìng )夹在指(zhǐ )间，任由烟(yān )丝缓慢燃烧(shāo )。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反复刷过雪白苍凉(liáng )的面容。

因(yīn )为你，他又(yòu )过上从(cóng )前那(nà )种昏天(tiān )黑地(dì )的日子(zǐ )！

这些事，慕浅从前多(duō )多少少都有(yǒu )听过，可是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那么直观地(dì )感受到当时(shí )的一切——

程曼殊(shū )蓦地(dì )一抖，陡然(rán )失去了(le )全身(shēn )的力气(qì )，只是艰难(nán )地看着慕浅(qiǎn )，一个字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