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下课, 孟行悠还剩九十一遍课文没抄, 许先生没说什么时候要, 但就怕他突然问自己要她却拿不出来,到时候说不定又得来一百遍。
迟砚最(zuì )后半节课被政治老师叫去帮忙改周末作业,直到下课也没回来。
此时此刻,看见迟砚(yàn )不厌其烦做着这些批注,孟行悠才有了一种他是晏今的真实感。
什么时候她也变得这么敏感,开始揣度别人的心思,疑神疑鬼了。
这段时间迟砚也算看出来,孟行悠表面上嘻嘻哈哈跟他正常相处,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第一次见面那事儿。
我为什么要愧疚?是她主动要帮我的,她承担(dān )不了后果,就活该自己负责。
孟行悠推了她一把,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可别放屁了你。
孟行悠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催促:赶紧走。
下午两节课结束,贺勤来教室安排大扫除的事情,耽误了十分钟左(zuǒ )右。
迟砚接完电话回来,看见垃圾袋里面的三明治包装袋,倏地笑了下,坐下来看见(jiàn )孟行悠还在跟历史作业死磕,不咸不淡问了句: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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