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的诊(zhěn )室人满为患,虽然他们来得也早,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因此等了足足两个钟头(tóu ),才终于(yú )轮到景彦庭。
不该有吗?景彦庭垂着眼,没有看他,缓缓道,你难道能接受,自己的(de )女朋友有(yǒu )个一事无成的爸爸?
第二天一大早,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霍祁然已经开车等(děng )在楼下。
爸爸!景厘蹲在他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担心,我们再去看看医生,听听医生的建(jiàn )议,好不(bú )好?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大了,我(wǒ )不再是从(cóng )前的小女孩了,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有什么问题,我(wǒ )们都一起(qǐ )面对,好不好?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yìn )有医院名(míng )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hé )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yìn )的字,居(jū )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他想让女儿知道,他并不痛苦,他已经接受了。
景厘仍是(shì )不住地摇着头,靠在爸爸怀中,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lái )。
这话说(shuō )出来,景彦庭却好一会儿没有反应,霍祁然再要说什么的时候,他才缓缓摇起了头,哑着嗓子(zǐ )道:回不去,回不去
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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