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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lóu )梯上，已经换过(guò )衣服，甚至还梳(shū )洗过了的程曼殊(shū )，正在林淑的搀(chān )扶下缓缓(huǎn )走下来(lái )。

警车内(nèi )，程曼(màn )殊面容一(yī )片宁静(jìng )的灰白，眼神黯(àn )淡无光，仿佛看(kàn )不见任何(hé )人，包(bāo )括不远处(chù )的慕浅(qiǎn )。

我不管(guǎn )他接不接受。慕(mù )浅回答，我说的(de )话，他就得接受(shòu )。

慕浅忽然就委(wěi )屈地撇了撇嘴，不是不让进去吗(ma )？

慕浅却仿佛没(méi )有听到林淑的话(huà )，只是道：你不(bú )杀我，我就会为(wéi )我儿子，为我老(lǎo )公报仇。你所做(zuò )的一切，你所犯(fàn )下的所有(yǒu )罪行，我通通都(dōu )会告诉(sù )警察——你一定(dìng )会受到应(yīng )有的惩罚。一定(dìng )会。

霍柏年静了(le )片刻，终于缓缓(huǎn )点了点头，好，等靳西醒过来，我就去看她。